新未名空间

很多年前的事情了。一次我出差去北京，闲下来去了一个烤鸭店吃烤鸭。人不多，店里精致典雅，柔和的音乐，喷香的烤鸭，很享受。我忽然看见角落里的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。仔细一看，竟然是杨先生和翁女士。他们很安静，慢慢地吃烤鸭，轻声地交谈。我很想过去说说话，但觉得太唐突，就没有去，只是忍不住总是往他们那边看。翁帆注意到我在看他们，看了我一眼。我怕他们认为我冒犯，于是站起身过去，恭敬地说：您是杨教授吧？杨先生抬头看看我，想了想说：我们好像没有见过吧？我说：没有见过，可是我真的很敬仰您，很荣幸遇见您。杨先生点点头，没有再说什么。翁帆礼貌地对我笑了一下，也没有说话。我想他们是想安静地用餐，便说：不打扰了，谢谢。就回到自己的位子去了。

一会儿我去上厕所，出来时候正好遇见他们。杨先生行动不便，翁帆扶着他去上厕所。见到我，翁帆温婉地说：是你啊，他要上厕所，我不能进去，麻烦你帮忙看着一点好吗？我说：当然当然。于是我打算搀扶杨先生。杨先生慢慢地对我说：谢谢你，年轻人，我不需要帮忙，自己就行。我还是跟着他一起进去，在一旁等着他。杨先生小便完，慢慢去洗手，见我在那儿看着，又说：谢谢你，年轻人，真的不需要帮忙。我想应该顺着他，于是出去。翁帆正在外面等着，见了我，正要问，我说：马上就出来了。这下我和翁帆一起站着，她衣着朴素，但整洁干净，很优雅。我说：杨先生的身体好吧？翁帆说：还挺好的，体检没有什么问题。我说：那太好了。这时杨先生出来了，翁帆对我点点头，就去搀扶着杨先生慢慢往回走。我静静地跟在后面，一直回到座位上。

我觉得吧，他们是很有素质，很elegant的人。只是年龄相差太大，不觉得是夫妻。